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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我爱我的忧郁,正如我爱我的欢喜

爱自己存在于世间每一刻的体验。

2025-05-07_05-27
Letters from Kristine
Day401_421 Chapter78

错峰聊聊5·25心理健康日,“我爱我”,如何坦然地爱自己身上那些"不那么可爱"的部分,与它们好好相处。

或许,是自我苛责的声音,是一些些自私,是不积极向上,是躺平偷懒,是受伤的心灵和身体。

或许这篇文字也有一些跳脱,从一开始记录一段时间内的状态波动,延伸成了这篇内容,但我也任由自己随着它们流动。也邀请你和我一起。

不管是什么,仅仅因为它们是"我"的一部分,所以,尝试去爱它们,正如对待那些"可爱"的部分一样。

01"我为什么要写我没有的东西"

正如人们无法成为其他人

只能成为自己

先从写作说起。

很长一段时间写作反映了我的状态,甚至有时把它当我的救命稻草,仿佛文字成为了我的全部。

有时候感觉自己"惜字如金",写不出新东西,总是在重复,重复,重复。感受的触角被厚重的薄膜盖住,只能听见自己的声音不断的回荡。包括,就像这样,我也总是在重复描述这些感觉,“麻木,疲惫,困惑”。

翻来覆去,写累了,厌倦了。干脆不写。安静点,或许会比唠唠叨叨重复同样的话好。

Feel like I’m stuck here.

我先于我的文字而存在。文字不是凭空出现,不是随处蹦来的灵感,而是生活的衍生品。

写作卡住,往往是生活卡住了,失去了对生活的感受和思考。

直到重新被那些我喜欢的歌打动,我才再次想起,我不是唯一一个被这些感受卡住的人。尽管以往已经被无数次提醒。

“You are not alone. You are not the only one to feel that way.”

因为常常忘记,所以需要时时提醒。

我们并不是独自面对低谷的孤单人类,这是所有人类共通的体验,你我并非独自一人。

仅仅想到这一点就令人感到慰藉,有时候一句"me too"就能给人力量。

Who have I been fighting all this time? 一直以来 我在与谁抗争 All this time 一直以来 Maybe I’ve spent too much time with myself 或许我独处时间太长 ‘Cause everything became enormous in my head 因为一切都在我脑中变得巨大 Maybe there was never a demon 或许未曾有过恶魔的存在 Maybe it was just me dreaming 或许一切不过是我幻梦一场 And now I can’t escape this feeling 而如今 我无法摆脱这份情绪 After all this time 在一切之后 I can’t leave it to rest, leave it to rest 我仍无法任其尘封 任其尘封 It’s like nobody cares, nobody cares 仿佛无人问津 无人问津 ‘Cause I feel like I’m floating, flooded over everything 因为 我感觉自己正漂浮着 被一切淹没 And everyone knows how this story goes 而众人皆知 那故事的走向 And I’ve been under pressure all my life 我这一生 压力总是如影随形 And I feel like I’m losing all my fights 似乎我正逐渐失去反抗的能力 I’ve been under pressure all my life 我这一生 压力总是如影随形 But who have I been fighting all this time? 可一直以来 我在与谁抗争

很多时候也会羡慕其他人的文章,那些能写出好歌的人,他们是怎么写出那么棒的东西的?

也会因为没写出漂亮的、受欢迎的内容感到焦虑。

但仔细一想,是我自己选择不去迎合"市场"的,希望保有感受和思考的自由,而不被"热点"赶着走,曾经尝试过这样的写作,我并不喜欢。

所以我常常错峰写作,“滞后”,“反应慢一拍”。热点上的时候信息摄入太多,感官过载,消化不良,也分不清楚哪些是我的感受想法,哪些事其他人的声音,直到互联网的声音都消散下来,独处沉淀后,不断的进入到作品本身思考,才能真正的用作品对话,发现自己的声音和感受。

当我放弃追随和模仿之后,任我自己随便写,于是它们就变成了我生活氛围和气质的写照。而我常常感受到的一个无法被忽略的部分是:Blue,忧郁。这些气息也会渗透到我的文字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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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LinkinPark前任主唱Chester的一段采访,谈论他在抑郁中创作的经历,又想起人们提起他时常常会说的那句话:

他没能拯救自己,却用音乐拯救了无数人。

Don’t resent me
请不要怨憎我
When you’re feeling empty
怅然若失之时
Keep me in your memory
请让我永存于你心中
Leave out all the rest
余下的都不必再想
Leave out all the rest
就让一切过去

When you’ve suffered enough,
当你受够了无尽的磨难, And your spirit is breaking,
当你的精神已不堪残破,几近崩溃, You’re growing desperate from the fight,
当绝望的感觉随着挫折而渐渐陇上心头, Remember you are loved,
至少有爱 请记得你还拥有, And you always will be,
这份爱永远站在你身后, This melody will bring you right back home,
这段旋律将让你找回最初的归宿, When life leaves us blind,
当残酷的现实将我们的双眼模糊, Love keeps us kind,
唯有爱,让我们彼此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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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采说,“There is a false saying, ‘Whoever cannot save himself - how can he save others?’ But if I have the key to your chains, why should your and my lock be the same.”

人们常常认为一个人如果连自己都救不了,又怎么能去救别人呢?即使一个人无法解开自己的枷锁,他仍然可能拥有解开他人枷锁的钥匙。

医者不能自医,

但仍是可医治他者之人。

这也是Chester打动我的一点:有一个人在自己的斗争中燃烧起来,照亮了那些需要光的人。不论他身处何处。

他从黑暗中挣扎着,爬起来,走出来,把痛苦和斗争在音乐中扒开来来给人们看,而这些正是他带给听众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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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再次出发之纽约遇见你》(BeginAgain)

人们喜欢的音乐和自己有什么联系,心理学的答案是,人格特质相近。这让我明白,为什么神经质的角色总让我着迷,为什么我偏爱那些敏感细腻,或忧郁破碎的艺术家,AURORA,BillieEilish,Adele,ChesterBennington,NF,LowRoar,JacquelineduPré……,以及最近迷上的影片角色Clara/Dorothy。

图片|300图为:一项关于音乐偏好与生活方式(包括人格特质)

关系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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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镜》S7E3Clara/Dorothy

“为什么要写我没有的东西,我能感受到很多悲伤,并且能从其中找到很多灵感。”

的确,我常常感受到很多悲伤。就像我喜欢的那些创作者一样,就像TA们作品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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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BillieEilish翻唱《Creep》视频评论 转自小红书@耳帝

看见关于Billie的这段话,我也对我这股无法抹去的忧郁感到些许释然。也与心中的"羡慕"和解。

写出很棒的作品的人,不过是在认真而真诚的写自己,写自己所能感受的东西而已。

我没法写我没有的东西,我感受不到的东西。正如人们无法成为其他人,只能成为自己。

这是多么自然且合理的一件事情呢?

于是,心里捞起来什么就写什么。

if it’s blue, let it paint.

If it’s darkness, let it sink.

If it’s a volcano,
let it blow.

If it’s a river, let it flow.

If it’s sunlight, let it shine.

If it’s stucked, leave it empty.

Let it flow.

02 与忧郁的底色和解

“忧郁的底色”,很准确,倒不是生活痛苦得让人无法存活,也有美好,也有让我满心欢喜的可爱事物。

只是有时它们像裹在黄连外的蜜糖,像冲不掉的黏腻油渍的水流,等它们经过后,搅拌成其他颜色的颜料都失去颜色,只剩下蓝色。有时候仿佛世界末日,地球变成了一片深海。但也所幸,那只是"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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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人类对痛苦比对快乐更敏感,一成的痛苦大概需要成倍的快乐来抵消,人们所能记住的事件中,“消极"事件也更多。

而有一部分人只是恰好属于对这些事物的感受加倍敏感的一类,被命名为"高敏感人群”。

我也是。所以,我所能用来描绘感受的词汇中,关于"负面感受"的词汇,数量和深度都远超"正面感受"。所以相信痛苦的情绪和承载它们的书籍,影片和音乐总是更深刻,相信"最美的诗句诉说最忧伤的情感",相信"人生本苦",也不是意外的事情了。

但是,正因如此,学会捕捉快乐和幸福,对它们变得敏感才是特别需要练习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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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如忧郁、悲伤以及种种痛苦,有着巨大的生命力,就如同欢愉、欣喜一般。从进化的角度上说,我们总是在"死里逃生",死的必然是生的条件,死本能驱动着生本能,正是痛苦驱赶着的我们寻求庇护,提醒我们"想要活着"的愿望。那些人类承受过的巨大痛苦,让我们得以看见,人类可以拥多么奇迹般的韧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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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

“关注那些令人痛苦的事物,然后从中找到希望”

虽然过程不算多么愉悦,但这可以称得上是我的娱乐项目。就像做一个蘸糖的苦瓜。

所以我喜欢幽默的事物,更准确的说是把悲剧调侃成喜剧的幽默,迷因梗图/Meme、脱口秀、黑色或不黑色幽默的影片、莫名其妙无厘头的编曲和歌词……好像都可以总结为一个东西:“梗”。

“梗"这个字也很有意思,字面上是"突出来,卡在一个地方的东西”,物理上是植物从主干叉出来的枝茎,放在文字和表达的场景里,可以是一个一直绕在心头过不去或卡在脑子里的东西,也可以是扎在一段话或一段剧情中那颗"幽默的种子"。经常是前者变成了后者。就这样,痛苦与希望,忧郁与愉悦,交替缠绕着。

如果难以消化一件事,那把它变成梗,变成笑话,或许会更容易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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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捍卫"不稳定,不正常"的自由

比"标准"更重要的是"多样性"

“它这些药是帮助你稳定情绪的”。

一边服药一边接受医生的建议,我也在想,什么样的稳定是合理的?

另一个医生说,“没有力气的时候就休息,或许有些时候有点躁,这也是好的,你需要状态向上提一些。轻躁的时候能做更多事。”

在治疗中恢复健康,我为自己的情绪逐步被照顾而欣慰。那些大起大落的日子,让我痛苦,也让我濒临崩溃。但与此同时,我也必须承认:正是这些"失控",带来了很多打破与重塑。

躁的时候,确实让我做了许多以前从没想象过的事:成为酒吧里蹦得最疯的一个,半年跑七座城市,在路上迷恋兴奋和未知;写下十万字;骑行在五百米落差的盘山公路上,差点被困山中。

我曾以为自己是个I人,社恐,不敢独自旅行、不敢冒险、不敢脱轨。可是在"高能状态"下,我几乎不知疲倦地坐上火车和飞机,穿行在公益教育的现场,像是换了一个人。

这些"情绪的不稳定",打破了旧有的自我定义,让我得以重塑与更新,打开了新的生命路径。

走在路上,我一次次与地域产生连接,每一座城镇都有自己的性格,每一个遇见的人都让我感受到自己人格的延展。从"为不确定性感到焦虑",到"学会享受不安",这就是我正在经历的转变。

回到生病前,平时状态下,我的平均能量不算特别高,当然也是在不影响"社会功能"的范围内波动,然而稍微突破正态分布,打破一些"正常值",加上一点躁,正好让我变成了"高能量"的人,让我做到了更多事情。

那段"不稳定"的时期里,我更像是在用生命换故事、换体验。

是的,代价巨大,但也真实丰盈。

需要警惕的是,那些已经在转述中被扭曲含义的"稳定",它不再是"波动中的可控",而变成了"没有波动",24/7在状态。不允许情绪,不允许高低起伏,不允许异常值。

它不再是关于健康的调节,而是关于规训。当这样的"情绪稳定"成为正确的时候,似乎只有成为AI,只有压抑所有人类情绪的复杂性,才配得上"情绪稳定"的称号。

社会对"稳定"的想象,是"正常"的代名词。而"正常"呢?又被粗暴地等同为"情绪平稳"、“工作高效”、“情商没问题”……

然而,“正常"这个词,其实历史并不悠久。它是现代统计学带来的产物,是被数字测量后的幻觉,是一种方便管理的思维方式。但人类从来都不是一份数据表,我们最真实的状态,是多样性。

所谓"正常"的历史, 是一个关于偏见和不严谨数字计算的故事。 人类最常见的其实是个体之间的多样性。

我们历史中的正常标准通常是精英主义且排他的(尽管这一结果总是无意中形成的),强化着对性别、种族、残疾和社会阶层的偏见。到头来,多样性和差异性才是人类之中最普遍和常见的状态。

SarahChaney,公众号:神经现实"正常”,其实是另一种偏见

到底多稳定才算正常?

在几个标准差以内的人,才有被当作"正常人"的资格?

是谁把人类复杂多样的状态,压缩成一个可被定义、被监督、被归类的"模型"?

是谁在制造那条冷冰冰的平均线,把一切差异排除在"功能正常"的边界之外?

伊森·沃特斯在《像我们一样疯狂》中指出,日本的忧郁内向气质原本是一种文化特质,被视为一种正常的情感体验,甚至被认为是具有高贵气质的情感表现。

然而,随着西方心理学的引入、制药公司、媒体推动,人们开始将这种传统的忧郁气质医学化和病理化,导致心理疾病诊断数量大幅上升。

而今,在社会认知转型中,一些曾被视作异常的身心特质正从病理学视角转向多样性维度解读。如自闭症、多动症等神经发育特征及心理状态差异,突破传统病学框架,其独特优势被纳入神经多样性范畴。

我们需要做的,不是矫正一切"不正常",而是看清"稳定"的标准从何而来,重新接纳人类的多样性。

多样性意味着不确定、意味着波动,也意味着生命力。

我们要捍卫的,不是"完美无瑕"的人设,而是脆弱的权利,愤怒的权利,低能量的权利,喜怒无常的权利。

捍卫"不标准"的自由。

“休息是合法的,情绪不稳定也是合法的。”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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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稳定是必要的、自然的,它根植于我们基因里——毕竟,进化本身也往往来自"不稳定"的意外与错误。

佛说"诸行无常"。“常”,其实更像是一种我们内心不肯放下的情绪,一种渴望永远美好却无法实现的幻觉。而"无常",才是现实的本质,是生命起伏的真实,是情绪波动的背景板。

如果你愿意,也可以试着相信:

不稳定,可以不是一种病态,而是另一种生命的创造力。

比起"被治好",我们更需要的是"被理解"和"被允许"。

(当然也需要确认,这样的状态不会影响你的健康和幸福)

我也曾因为自己的"情绪不稳定"感到困扰,这影响了我的健康,睡眠饮食节律,生活和社交,更要命的是,我也从一开始对于病情的观察,变成了过度担心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朋友宽慰我,比起"稳定",“不稳定"更适合我(INFP是这样的x)。这提醒我,把它当做特质,而非病症。

“世俗眼光的稳定平静不一定适合你,你可能适合随性洒脱自洽调和,你的生命是奔流不息的,只要不干涸不泛滥稍微波动一下也没什么,多搞艺术多表达对你好,偶尔做做有挑战性的事也不错,多晒太阳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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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逐渐放下对"稳定"的执念,就能看见,不稳定、差异和不完美都是真实的一部分。不稳定意味着突破,意味着成长。

当重新理解了"稳定”,那么,其他关于"自我"的标签呢?那些定义我们是"这样"的、我们是"不那样"的标签,又有多少是可以被打破的?

之前看到MBTI测试,我总是很担心这变成新的标签,让人变得思维固定,减少成长。但它也能帮助人们看见自己的MBTI的优势和不足是什么,如何练习不擅长的特质,发挥已有的特质。

这两天看夜半老师的文章,也让我受到启发,框架不会限制P人的自由,反而能够帮助我们更灵活的在灵感和脉络清晰的写作中自由切换,更大限度发挥P/J两种特质的优势。

发挥自身特质达成生活愿望,也是需要练习的一件事。

抛开社会标准与科学定义,如何遵从自己的特质而不否定或扭曲自我,创造自己的秩序或许更重要。

毕竟有太多标准难以一一满足,能够最终决定"自己是谁",“要接纳怎么样的稳定与不稳定”,“要拥抱怎么样的变化与成长"的人,也就只有当事人自己了。

I don’t like the tension, the misapprehensions

焦虑的氛围 令我不安 也讨厌旁人曲解

About our nature in love

自己对爱的认知

The glorious teachers are no use for creatures

自诩光辉的说教者 却对生灵无所用途

Who knows how to play with the gods

谁又知如何同神明周转呢

You got nerves, but they never show

你未曾将胆量所表露出

Unless they hurt, so you blamed it all

除非到 实在难忍煎熬之时

On my love, the moving Heart I got

你却归咎于我的爱

But I don’t need a cure for me

即便是如此

I don’t need it

但我无需谁来将我治愈

04 爱早已存在,何需索取

既然我们有自由的权利自我定义,当然,爱从何而来,如何使用爱,是否爱自己,也自然都是自我决定的事情了。

如果爱并不是一种交换,也不需要通过任何形式来证明。它不是筹码,不是请愿,也不是一篇篇文字的回报。那么它可以是什么样的?

娜塔莉在《写出我心》中的一章中提醒人们,勿用写作索取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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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存在本身就伴随着爱,所以何必担心要用文字来索取爱?

它本身就先于文字而存在于你自身,那写不写又有何所谓呢?:D

既然爱无需外界施予,那它本应早已存在于灵魂中,没有理由,没有理由选择去爱,也没有理由选择不去爱。同样,若是有想法要思考,有话要说,有念头要写,那便也没有理由不写。

所以,无需用文字索取爱,也无需用任何东西要求爱。无需用文字来证明存在,也无需用任何事物来表演存在。

只顾去感受,随着心愿,伴着晒到太阳的那瞬美好,每一寸毛孔是如何渴望趋近于风的呼吸,双脚踩在坚实的大地上,便能感受到,我存在于此,以及爱的冲动。

一颗种子早已存在,只需让它生根发芽,将它浇灌栽培,任它生长。

正如爱无法被掌握,无法被索取或要求,只能生长。

爱是作为主体的人由内生发的感受与冲动,想要去趋近一些事物。

在物理上趋近,在灵魂上共振。

《你无法捕捉爱》

普罗米修斯,

你无法捕捉爱,

如同掌中之水,

岩下之沙,

呼吸之间,

它太过充盈,难以握紧。

无从捕捉,无从把握。

你可以让他们爱你,

然后又让他们恨你。

人们将你的一切夺走,

仿佛爱可以被轻易决定,

轻易收回;

爱似乎如此无常,

来去自由,易得易失。

但你所拥有的,永不消逝。

只要你精神富有,

只要你有所给予,

只要你不惧失去,

何须恐惧?

即使鸟儿将你啄食至骨,

火光也将照亮你的归途。

不要为爱而死;

在爱中崛起,

如你所信仰。

宇晞kristine,公众号:日晞之野SunlitCosmos随笔·诗|他的过错是屈服于对人类太深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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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花了很长一段时间练习去相信,“无需用文字索取爱”。我的文字,我的情绪,我的想法,也并不是我本身,至少不是我的全部。

所以就算我的文字充满忧郁又怎么样呢?

它们只是我拥有的事物之一,而不是全部。

既然我可以拥有不快,那么我也可以拥有快乐,当然也可以什么都没有。而它们瞬息万变,也只是从手中流走的沙,从脚边淌过的水。

如同忒修斯之船,见山还是山,遵从自己的存在本身,才能返璞归真吧。

所以

为什么而写

为了所爱的事物

为了那些让我震颤的事物

为了让它们在文字中扎根生长

一阵白光刺过黑夜

闪过灭下

再在空中颤抖几回

隐忍的鼓声潜游着释放

横空万里似白昼

窗前一席如沙砾

为什么要写

为何而写

为什么感到非写不可——

雷电在脸前晃过

天空在耳边爆裂的惊撼

大难临头死期将至的震颤

像电流一样窜过呼吸胃和心脏

令我愉悦

——为了让这一切有存放之地

让它们留下划痕有迹可循

Kristine2025-05-0900:25

对大自然的敬畏,这也算是一种无需理由,只需感受的爱。

这份敬畏会让人感到幸福和满足,或许是因为让人想起生命短暂,且痛苦不值一提?

至少上一次和一位有双相的老朋友聊起宇宙,是这样的,看关于宇宙的视频,能让她感觉也没那么痛苦了。

仔细想想,我也是,就算只听听宇宙摇滚,都让人感觉到宏大得让人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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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可以不写作,但不能不生活

先不要写作,去生活,去爱

If you want love, you gon’ have to give some away

如果你想要爱 你必须有所给予

物品随着分享减少,而爱随着分享而增长。

所谓"爱"的相处,是一起创造共同经历与回忆,体验"同在”。

“Spend time to make memories together.”

家乡是在一片山寨里,那里的人长年烧着柴火取暖,熏腊肉,房子里不管是石砖还是木板,都是浓浓的烟火味。吃饭时一群人在火堆上架着锅,围着柴火吃。我们也管烧出来的饭叫"柴火饭"。

山里最常喝的油茶,也随着上一辈人走向城市被带了出来,我妈是打油茶的好手,在这边"敲"念"kāo",也常说kāo油茶。

一喊打茶,就能拉来一大帮人,从年轻人到退休的人都有,有时三五个,有时十几个,围坐在小桌子边。每个人都带一份美食,来得早的就下厨。带菜,买菜,洗菜,下厨,招呼,洗碗,一条龙,大家各自领活。也正是这样,才有机会吃到各种各样的食材和菜式,这个村的年糕,那个镇的糍粑,手工的豆腐乳,辣椒酱,甜酒,隔壁省的家常菜,难得买到的好酒……

吃着时一夸好吃,大家都出来邀功,“也不看是谁买的菜”,“也不看是谁洗的菜”,“怎么不说是谁炒的”,“加的那一勺盐有我的功劳,我喊了一声,吓得你手抖,盐才刚好合适”……

我妈常说,“伙伴伙伴,就是围在一起烤火的伴。没有火,哪有伴呢。”

所以啊,想要与身边人产生联结,那就去共同体验生活,一起烤火,一起吃吃喝喝,一起四处溜达。

有时候找一些没去过的新的地方去打卡,探一探,有时候去老地方,我们都熟了,经常去的呢。

有时候一个带着一个去,从来没去过的。我带你去看看吧,我之前经常来这儿,你还没来过。

又去了好久没去的河边,上一次来是什么时候?三年前?四年前?时间可真快呀。一起去学校里看看吧,毕业多少年了?十年了。

好不容易的周末,终于可以三个人聚一聚了,还是去十年来一直在逛的这一条美食街。有一家日料很好吃,我还没去过,但你们去过了。

宇晞kristine,公众号:日晞之野SunlitCosmos随笔|赴约敬友谊

回到文章开头,因为写不出东西而焦虑,开始从怀疑写作能力波及到怀疑自己的整个人本身,我的状态我的生活,它们都崩坏了吗?

但是啊,写作不是我的全部,只是作为写作者身份的这一部分。

所以,如果写不出东西,回头看看最近有没有好好生活,看看有没有好好感受。

如果生活尚未停滞,那好消息是,这是写作的问题而已,坏消息是,可不能用"状态不好"来逃避写作的问题了。(笑)

最后,爱自己,就爱自己存在于世间每一刻的体验吧。

爱自己的忧郁,正如爱自己的欢喜那般。

爱那些共同经历生活的人。

以及,更多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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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 I’ll be somebody

我将成为的何人

I’ll never let my skin decide it for me

绝不会被肤浅地定义

I never had the world so why change for it?

我不曾拥有世界 又何必为之改变

Giving in to the love

向爱屈服

Giving in to the love

向爱屈服

Giving in to the love, the love, the love, the love

向爱屈服 向爱 向爱 向爱


图为:BillieEilish翻唱《Creep》视频及评论

转自小红书@耳帝

视频:LinkinPark前任主唱

ChesterBennington的电台采访

粉丝制作的纪念视频